瑞士台灣媽媽的親子教育

這次去台灣小學的遊學花了我不少時間釐清入學資格，雖然之前文章有大概提過入學方式，還是在這篇統一整理一下，並附上我辦理依親居留的落落長血淚史。 要能進台灣小學 依難度 大致分成四個方式： 一、幽靈學生：自己跟學校講好，搬一張椅子隨班附讀，這個需要各憑本事運用學校行政人員的人脈，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困難。 二、僑委會戀念台灣：每年申請規定都不太一樣，唯一不變的就是時間地點限制很多，學校選擇少，先報名可以優先被分發。優點是只要父母一方有台灣國籍即可，小朋友不需要有身分。下個學年的申請到今年的5月28日只剩下一天了。簡章上的年齡是6-15歲，不曉得是申請時6歲還是就讀時需要6歲，想要早讀的或許可以在5歲的時候就預先申請隔年6月的遊學體驗。 三、申請台灣護照 + 入籍：如果是女兒沒有兵役考量大多會走這條路。 四、依親居留證：辦理依親居留是設立了一堆魔王關卡的超級大富翁，上一秒才開心骰子丟出個六步，下一秒可能就踩進陷阱被送回起點。 首先是 1) 結婚證明和 2) 孩子的出生證明。這兩個文件在瑞士已經數位化，上網申請付費後就會寄到家裡，比較麻煩的是我結婚和孩子出生的地方都不同省，所以收到後要分別寄去各省秘書處。以上都要跟時間賽跑，因為瑞士的台灣代表處只接受三個月以內的文件，超過了要全部重來，每一份文件都是好幾張鈔票。 差點讓我們卡關的是 3) 六歲以上孩子需要附的 MMR 疫苗證明或健檢證明。 健檢證明可以在國外或台灣的各大醫院辦理。我們趁暑假回台灣去醫院排了一個下午的隊，好不容易輪到的時候，醫院問我們有沒有帶小朋友的疫苗證明？沒有的話需要抽血檢驗是否有 MMR 的抗體。有些人的體質打完疫苗後血液裡不會有抗體，也就無法通過體檢。因為這個風險讓我們放棄體檢，想回瑞士走驗證疫苗證明這條路，沒想到踢到一個大鐵板。 疫苗證明在我居住的省是由一個奇怪的機關驗證的，門房臭臉地刁難我疫苗證明上只有診所蓋章，沒有醫生簽名。我們早年因為工作搬過家， MMR 第一劑注射的診所離現在住的地方車程單趟一小時，另一劑的診所車程單趟要兩個小時，更別說要多花好幾千台幣的火車票費用。後來心一橫賭賭看，辦理依親居留沒有規定要打兩劑，我驗證近的那一家就好，於是花了兩個多小時來回給滿頭問號的醫生補簽。我們兒科醫生執業三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診所章不行，我們...

跟老師聊完後也差不多要回家了，馬鈴薯頭 還在學校亂晃 不願意離開，此時剛好接到老師電話說剛剛忘記和我們拍照，最後就以在川堂的合照跟老師道別。 回家了以後我們一起看馬鈴薯頭這天從同學和老師那裏收到的卡片。 老師在最後一堂課給了馬鈴薯頭一個空白的拼圖，請他自己畫上喜歡的圖案，還叮嚀他要用不同的顏色這樣才能區分拼圖位置，結果馬鈴薯頭用了好多一樣的顏色差點拚不回來，然後幫拼圖取了一個德文名叫「不可能 ( 拚成的 ) 拼圖」。     老師把這個拼圖當成他給馬鈴薯頭的禮物，附上了一張小卡：「你是位成熟又懂事的孩子，很開心這個月你能到 2 年 5 班，跟你聊天覺得你很開朗、單純，感謝媽媽把你教得很好。希望有緣再見，祝福你回瑞士一切順利，學業更上一層樓，平安、快樂。」 很驚訝在老師的眼中馬鈴薯頭是這麼好的孩子，他只有在遇見懂他的老師才會表現好，可見和老師的相處真的很融洽。老師也跟我提及雖然馬鈴薯頭的寫字和閱讀能力沒有班上同學好，但用字遣詞比班上的小朋友還精準，所以覺得媽媽很用心。雖然不只有我在教中文，馬鈴薯頭這幾年也斷斷續續接觸到不同的中文線上課，但這幾年的努力被老師看見，讓我看了卡片也感動到流淚。 當馬鈴薯頭在畫空白拼圖時，老師請其他同學們做一張想要寫給馬鈴薯頭的卡片。 老師早就想到如果太早就請同學開始寫告別小卡，大家會拖好幾個星期，所以留到最後一堂課請大家一鼓作氣趕快做完。有個畫畫比較仔細的女同學完成輪廓後沒時間上色，很可愛的寫著「來不及塗顏色了」。 老師早就想到馬鈴薯頭可能記不得同學的名字，貼心地請同學們要寫自己的特徵、跟馬鈴薯頭常常玩什麼，或自己在班上座位。同學們也都發揮了創意，有的人寫下自己就是皮膚很黑的那個，有的寫自己是有點可愛的那個，還有不少人畫下了座位表，標註自己是坐那裡的同學。 全天下有幾個人能夠同時收到25個二年級小朋友用不流利的中文和注音拚出來、 童言童語超可愛的祝福卡片呢？我覺得這是非常珍貴的禮物，馬鈴薯頭真的很幸運。同學們大都祝馬鈴薯頭平平安安，有不少同學投其所好的畫上他喜歡的法拉利和足球，也有幾個同學希望三年級能繼續跟他同班。 短短不到四星期的遊學，讓馬鈴薯頭對台灣的印象從「媽媽的故鄉、度假和看親人的地方」，變成了「我的國小和我朋友住的地方」，我想，他因為二年五班有了歸屬感，也才會覺得台灣也是他的故鄉。...

我們的班機在 早上 抵達瑞士，補眠後馬鈴薯頭跟心心念念的鄰居好友也從德國回來，兩個小男孩開心地下午玩汽車、晚上散步，他似乎不再情緒低落，好像二年五班只是做了一場夢。 畫面回到了馬鈴薯頭服用完他的 power up 恢復心情後，跟著我回到學校註冊組辦理轉出。接著到福利社想買國語生字本，馬鈴薯頭指著冬季長袖制服給我看，我告訴他你年底再回來就可以穿了。 福利社阿姨說馬鈴薯頭是福利社常客，三天兩頭就會出現。 最後我們去二年五班的教室找班導，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  也有聊到馬鈴薯頭的軼事， 例如在最後一天要求去早餐店買早餐到學校吃，他說有看到同學帶早餐來吃。班導笑著解釋，班上某位同學每天都在家長接送區的車子裡吃早餐，被校長看到覺得佔到接送區的位置很不好，沒想到這位同學從此以後就帶到班上來吃，實際上是不可以的。 班導在馬鈴薯頭剛加入時一直想方設法讓同學多認識他，例如第一天要他在黑板上寫下中文名字自我介紹，還有請他教大家德文。老師說原本還想請他唱一首他知道的兒歌，結果馬鈴薯頭說他只會五月天的歌，可是班上同學跟五月天不太熟。   因應 108 課綱題目變得很長，老師從一年級就訓練大家去圖書館借書看，也是回家作業的一部分，現在同學都被訓練到一週能看完一本橋樑書。 老師說全班都搶著跟馬鈴薯頭玩，入學的第一天，老師指派了一個同學帶他熟悉環境，結果這份工作後來被另一個小男生搶走了。 還有一個坐在他旁邊的越南混血女同學非常照顧他，深怕馬鈴薯頭不懂覺得挫折，自己的東西都還沒做完就搶著幫馬鈴薯頭做。馬鈴薯頭在瑞士從五歲以後就再也不跟女同學玩了，這位越南同學讓他終於覺得可以再跟女生當好朋友了。 老師告訴我們，我們參觀的第一間安親班 是退休的學校老師開的，不會逼小孩寫功課，也不會檢查作業到完美無缺，我們後來試上的那間比較嚴格。 馬鈴薯頭回家後才跟我說， 試上安親班那天是班上一個女同學帶他去的，原本和這位女生不熟，但對方到了安親班以後非常照顧他，讓他感謝在心裏。 他會受到大家這麼熱情的照顧，應該是因為班導花了將近兩年把班上友善的氣氛跟大家的責任感都帶起來。班導也有就讀國小的兩個孩子，知道怎麼跟小朋友溝通，而且對教學有熱情，有同理心，非常貼心又注重小細節。老師沒有因為馬鈴薯頭只是短期遊學就放生他，有空的時候還會把他叫到書桌前親自教他應用題...

四週的遊學好快就結束了，我還清楚地記得我們去學校辦理註冊、抽籤的那一天，匆匆忙忙地買完所有參考書還參觀教室、見到班導，還有光速般為他準備好的桌椅。也記得我見到他拿出標註的二年五班 29 號的名牌的感動，好像在那一刻他完全融入台灣小學一樣。 馬鈴薯頭在遊學的第一週是蜜月期，覺得學校什麼都好，到了第二、第三週開始有不想上學的感覺，最後一週是大轉折，他停止抱怨學校，開始嚷嚷著不想回瑞士，要留在台灣繼續上學。這句話讓我感動又感傷，我感動他真正融入二年五班，也真正融入台灣了，同時也共情地跟他一起感傷即將到來的分離。 最後一天原本的計畫是我中午十二點接他放學，到附近吃完午餐後去註冊組辦轉出，然後再去福利社買作業本，以及去教室找老師道別和拍照。 當天中午原本期待他會像平常那樣開心地奔向我，我還駕好了手機調整好角度，打算拍下最後一天他走出校園的影片。結果是班導帶著他走出來，幫他拎著很多要帶回家的東西。 馬鈴薯頭走出來的時候戴著學校的帽子，臉壓得低低的。 他哽咽地告訴我，他現在不想去吃東西，想要馬上回家，而我也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馬鈴薯頭是心理師認證情緒極為敏感的小孩，他的快樂和痛苦感受都比一般小孩強烈許多，這個特質帶來的優勢就是他在團體中存在感非常強。他對待朋友都非常真心真誠，所以很容易交到朋友，同樣地在別離時也會遭受強烈的椎心之痛。 馬鈴薯頭今天告訴班上的大家說他今年底還會再來遊學，繼續跟大家當同學，可惜班導很遺憾的告訴他，學校每兩年會全校打散分班一次，老師下個學年也會再度當一年級新生班級的導師，下次就要重新抽籤決定新班級。也就是說，這次分開是馬鈴薯頭對於二年五班永遠的別離，以後的三年五班就不會是相同面孔的同學了。這個消息對於超喜歡二年五班的馬鈴薯頭又是一大打擊。 馬鈴薯頭回家流著淚告訴我，他不想走，下週一他還想要出現在教室，繼續跟二年五班的同學們一起玩，還說他現在就想回學校繼續跟同學一起吃營養午餐。我說你已經退訂了耶，他說他不用吃飯，只要跟同學一起待在教室就好。原來他是如此的捨不得班上的同學，聽完我也鼻酸了。 後來馬鈴薯頭想要獨處，就把我支開去買他在台灣最喜歡的芒果冰沙和還沒吃過最想吃的曼陀珠，他說他需要 power up ，提升一下低落的心情。 ( 待續 ) 下圖為捨不得離開台灣，在通往機場高鐵上非常失落的馬鈴薯頭。

回台遊學的不同的語言、文化和繁重的功課，讓有高敏感特質的馬鈴薯頭表面冷靜，心裡波濤洶湧。 偷偷觀察馬鈴薯頭的幾個文化衝擊：  - 食物 馬鈴薯頭在前三天的營養午餐只吃白飯，終於在第四天後動口吃了炒麵！但是實在有太多他無法接受的食物，他不喜歡喝台灣的湯，有一次還被豬血酸菜湯嚇到，只要飯上面有淋他不認識的醬汁就會連白飯也不吃，我們最後只好退訂了營養午餐 ，每天提早把他接回家 。 朋友請我們去一家好吃的台菜餐廳吃飯時，老闆娘告訴我們她看多了，很多海外長大的小孩回台灣都只吃白飯，長大以後就好了。 - 書包好重 在瑞士小學書包大多是專為小孩負重調節的昂貴書包，很多家長發現孩子每天帶回家的功課只是一張 A4 的紙，就後悔當初花了七千到一萬元買一個只用三年的書包。 在台灣就完全不會有這種抱怨，因為每天帶回來的作業跟課本都好多好重，還要外加營養午餐的餐具 和水壺 。馬鈴薯頭在瑞士買的負重調節書包，竟然在台灣發揮物盡其用的最大功效。 - 安親班 之前有馬鈴薯頭在家寫功課很痛苦，我心一橫花錢消災，送他去家裡附近其中一個安親班試上。 馬鈴薯頭 那天剛好營養午餐都沒吃，餓昏頭的他狀態超差，功課寫了一頁就放棄了，連班主任都出來了還是勸不動，就被退貨了。 馬鈴薯頭憤恨不平的說，安親班裡只有桌子，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連窗戶都被封起來。我告訴他那是因為小孩會分心，做玩功課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啦！馬鈴薯頭說做玩功課安親班裡也沒有玩具可以玩，讓他毫無努力的動力。 在瑞士馬鈴薯頭也有參加學校的安親班，低年級基本上就是請小孩花五到十分鐘寫功課，也不會幫忙看作業有沒有錯誤。萬一當天沒功課，我們安親班人員還會請小孩花二十分鐘閱讀課外書。之後就是一整個下午的玩樂，安親班裡有玩具桌遊，天氣好的時候馬鈴薯頭會在安親班外面的草地踢足球。 我可以理解為什麼他無法接受台灣的安親班，就像心理師對他說的，一隻魚從魚缸中游出去以後，就不會想再回去了。

雖然台灣的學校制度對他而言有些衝擊，幸好遇到了非常好的班級和班導，下課通常都是跟著同一群男生跑來跑去玩抓鬼，這群男生裡面的老大最近送給他一個鯨魚鉛筆當小禮物。 馬鈴薯頭的班導是個認真的老師，她請大家去圖書館，然後用生活課請大家上台簡短介紹自己借的那本書。有一回功課是老師準備了幾組不同的橋樑書，請同學們回家看完書後分組討論回答書中的問題。馬鈴薯頭被分到的書是李光福的「教室裡的膽小鬼」。回台遊學前，馬鈴薯頭對於這種台灣小學背景的橋樑書完全沒共鳴，現在竟然開始覺得有趣了。 班導第一天就主動加我的line聯絡事情，我知道她工作繁重盡量不打擾，後來默默發現台灣的家長要跟老師溝通都是寫聯絡簿為主，要不然老師要個別回覆訊息也很累。 馬鈴薯頭喜歡班導和喜歡班上同學，也計畫三年級的時候再回到同一個班級繼續前緣，但可能要跟學校協調只上上午的課，因為每天上學都比瑞士早，中年級每週三天的下午課對他負擔太大了。 馬鈴薯頭的交友狀況看似還不錯，但他有點失望跟我說，為什麼去夏令營短短五天就可以交到這麼多好朋友，去上學將近三個星期還是沒有超級死黨呢？我解釋參加營隊的小孩都沒有認識的人，長時間跟被分到的小組成員綁在一起，自然很容易交到朋友，但營隊結束後大家就會回歸原本的生活圈了，除非住在附近或家長很聊得來，要不然很難再續前緣。班上小朋友彼此已經認識了一年半了，他能打入班上其中一個小圈圈已經很不容易了。 馬鈴薯頭 前陣子抱怨他在班級的打掃時間需要輪值最無聊的掃地。我問他這個工作只要把顯眼的垃圾清掉就好，剩下的就算沒有打掃得很乾淨也不會被發現，為什麼不喜歡呢？他說因為跟他一起打掃的都是女生很無聊，他在瑞士和台灣的小學很一致，只喜歡跟男生混在一起。 有一週我記錯了週二整天課的放學時間，馬鈴薯頭傻傻的在校門口等了一陣子後，跟另兩個父母遲到的小孩一起被校園警衛接到警衛室聊天，還拿到警衛先生送的小點心。 這兩週適逢母親節，學校讓學生手作了兩份禮物 – 紙黏土玫瑰花和母親節卡片。兩個都漂亮得不像兒子平常 freestyle 亂畫亂捏的作品，也被馬鈴薯頭寫的簡短內容感動到，平常教中文的辛苦好像沒有白費。

馬鈴薯頭對台灣遊學的最大文化衝擊是功課。台灣小學的功課好像怎麼寫都寫不完，幸好我們為這次回台練了半年的字，寫生字簿還算能應付，但有些功課像是造詞或國語作業本，非常需要家長的幫助，實在很難想像低年級小男生能耐著性子查字典寫完所有造詞。 瑞士現在還在教 7 、 8 、 9 的乘法，台灣的乘法早就教完了，需要運算時只好看桌子上的小學生專用墊板上的九九乘法表。瑞士的學校數學到二年級還不會教應用題，台灣二下的上課和作業全部都是應用題，馬鈴薯頭看到題目兩三行的字，連努力一下都沒意願，我只好放水讓他挑幾題做。 馬鈴薯頭的瑞士小學一週只有兩、三天有功課，通常都是五到十分鐘內可以做完的，週五絕對不會有作業，原因是「周末就是要出去玩啊！」台灣小學天天有功課，除了國語數學的基本盤以外，老師還會要求閱讀，有時候會指定讀物，看完後回答問題。週五的功課還可能比平常多，因為台灣的邏輯是「週末有更多時間可以做作業耶」。 第一週在蜜月期的他還能耐著性子應付繁重的功課，到第二週就有點欲振乏力。我們也幾乎每天下午或晚上都會安排活動，下午剛放學想要放鬆不想寫作業，如果都積到 晚上寫又會壓力很大。試了很多次後終於找到了他能接受的方式，就是把一份功課分割成好幾等分，寫完一點就能看五到十分鐘影片，雖然時間會拉得很長，但至少痛苦值降低很多。 如果晚上排了一對一的網球課，就會是寫功課最辛苦的一天，因為他功課晚上才想寫，但打完網球又九點多才能回到家。 我在要讓他完成功課或是讓他有個更愉快的遊學生活中天人交戰， 希望他至少在國語方面能進步更多，同時也希望他不會常常因為寫功課晚睡或心情不好。 馬鈴薯頭在我認真盯國語功課之下，抄寫的速度進步很多，二下的許多字結構頗複雜，他到後來已經能應付了。之前在瑞士我讓他寫過甲乙本的生字簿，一課寫完最快也要一個半禮拜，結果台灣小學兩天的回家作業就解決了，難怪我們之前怎麼也追不上。 第一天的寫字簿甲本，雖然沒寫完但至少耐著性子寫。 第三週的寫字簿甲本，已經能迅速抄寫且全部完成了。(他討厭寫注音，就不要求了) 國語練習簿就是要有媽媽幫忙才能完成了，字跡明顯瀕臨崩潰邊緣。 回台時間我有空檔要遠端工作，週間要接送小孩上下課和課後活動，還要盯功課。每週末會去朋友家玩個兩天一夜，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雜事要處理。好不容易趁著長週末到韓國玩的空檔，馬鈴薯頭累得在飛機上睡著時，才能把未完的遊...